陆薄言醒来后就发现苏简安不见了,客厅书房找了一遍都没有她的身影,正打算让酒店找人,大门突然被推开,她回来了。 苏简安的脸微微一红,视线羞赧的移向滕叔的水墨画,滕叔说:“只是画着打发时间的。”
他那么优雅华贵,看着你的时候,你根本没有办法摇头。 当年陆薄言骗了她,现在他又骗了她。
陆薄言眼明手快的攥住她的手,将她扯进怀里圈住她的腰,看了看沾上泥土污迹的衬衫袖口:“你故意的?” “陆,陆薄言?”苏简安疑惑他要干嘛?
“谁说我处于劣势的?”苏简安把洛小夕挑的睡衣塞回去,直接拿了一件黑色的qing趣睡衣,“我和陆薄言住在同一个屋檐下,房间相距不到十米;我们每天早晚都要见面,还有一本结婚证,现在所有人都知道我是陆太太……明明是我占优势比较多。” 他狠狠地把苏简安按到椅子上,反绑着她的双手:“坐好,我让陆薄言也尝尝失去是一种什么滋味!”
这是什么意思?什么是该记得的?她给他梳大背头的事情呢? 至于怎么修理她,来日方长。人在放松的时候被捅一刀最痛,她不急。
他拉着她的手,加快脚步往酒店走。 昏暗中,陆薄言睁开了眼睛。
他是A市陆薄言之外另一个万千名媛少女的梦中情人,一出现,自然是引得一帮单身名媛或躁动、或低头做娇羞状的偷偷瞄他。 这是她最羡慕陆薄言的地方。
“徐伯,他什么意思啊?” 苏简安不懂画,但还是第一次见到民间有人能把留白和染墨的部分处理得这么自然妥当,给人一种理应如此的感觉。
陆薄言实在不明白为什么一家店就能让苏简安高兴成这样,无奈的开了车门:“上去吧,我们先回家。” 两个男人毫不掩饰眼里的觊觎,笑得露出微微发黄的牙齿,苏简安只觉得他们猥琐。
陆薄言的语气中有他一贯的命令,然而浸上了夜色后,竟也有了几分温柔。 说不出来,苏简安的倒是脸越来越红,白皙的双颊充了血一样,最后只能用力地推陆薄言:“流氓,放开我,我要起床了。”
八点半,是舞会开始的时间。 陆薄言往面包上涂了一勺果酱递给唐玉兰,瞥了苏简安一眼:“你睡得跟猪一样。”
苏简安摇摇头:“没事了。”又觉得意外,“你怎么知道我头晕?” 陆薄言替她拍回母亲的手镯,她欠了他三百万。那时候他说了,利息用这种方式来还。
一个令苏亦承背脊发寒的答案浮上脑海,他不断的自我否定,不可能,这不可能…… 她以为陆薄言从小到大都是这样的,十指不沾阳春水,念书时轻轻松松就当了个学神,夹着几本书和几个好朋友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下,引来一大片女孩子的尖叫,离一般人很远,远得不像一个真实的人。
这座地处北方的城市,气温要比已经进入夏天的A市冷得多,苏简安一下飞机就感觉到了,不自觉的抱紧自己,陆薄言搂住她的肩:“冷?” 冷战了一天的感觉太糟糕,她竟然分外怀念他的吻。
苏亦承面无表情的直接把她扔到了轮椅上,她咬了咬牙:“算你狠!” 苏简安看了苏亦承一眼,他似乎丝毫没有把张玫介绍给她认识的意思。
除了几次演戏需要,陆薄言从没用这么温和的语气和她说过话,有时甚至是不愿意和她说话的表情。 陆薄言迟疑了一下,滕叔已经出声催促:“快去啊!”
“嗯。”苏简安说,“过了公司的周年庆我再回去上班。” 陆薄言看着她,唇角的笑意更深。
猜到苏简安生气的原因是误会了他的意思,陆薄言沉吟了一下才问:“简安,你喜欢什么?” 她第一次,被一个异性这样亲密地碰触!
“伤筋动骨一百天。”苏简安突然走过来,轻飘飘地把苏媛媛的吊带拉了上去,笑着说,“媛媛,你还是不要好好呆着不要乱跑比较好一点,我叫刘婶上来扶你下去。” 顿了顿,她有些迟疑地问:“来警察局之前,你在干什么?”